滅靈殿。
季瑤從墓地回來，結實的病了幾天。
這幾天，她始終沉浸在童年的噩夢裡。
等在醒來，整個人都像是被什麼東西抽空了一樣，精神萎靡。
白木看了一眼一直往前走着的季瑤，微壓了些聲音，“小姐真的要去質問夫人嗎？”
季瑤握着拳頭，“我隻想問一問為什麼？”
她是恨白正國和林柔，因為他們，她吃了太多的苦。
可這也不是殺死他們的理由。
她無法理解季華的行為。
心裡更憋着一股無處發洩的郁氣。
白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覺得或許不妥。”
季瑤步子停住，看向他，“為什麼？”
白木道：“小姐是以什麼身份去質問夫人？白正國和林柔是白笙的父母，跟小姐好像并沒有什麼直接關聯。”
一句話，把季瑤給問住了。
以什麼身份？承認自己不是季瑤嗎？
那她就會失去當下所有的一切。
可不去問，就徹底的将殺了白正國夫婦的劊子手當做母親，繼續醉生夢死下去嗎？
季瑤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
可又覺得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正視季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