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工筆畫。
畫上卻畫了一個男人,男人衣袂飄飄,超凡脫俗。
而這個男人,卻有着跟季雲霆一模一樣的臉。
若隻是一幅簡單的畫像,白笙還不至于變了顔色,而是這畫上密布符文,且這符文内蘊仙力,根本非人界能有。
基于此,這幅畫肯定不是人界的東西了。
“你是在哪裡得到的?”
白笙看向陸衍舟。
陸衍舟道:“我也是在一個神秘人手裡買到的,因為看着很像寂老師,所以就買了下來,有什麼不妥嗎?”
白笙壓下心底層巒的念頭,微搖頭,“沒事。”
她找了他一年多。
後面就不找了。
他不願讓她找到,她确實很難找到。
如果他真的不在了,那她是怎麼都找不到的。
所以她幹脆當他不在了。
也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她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幅畫上看到他的身影。
如果這東西不是出自人界,那誰會在仙界給他畫這麼一幅畫?
他尚未踏足仙班,誰會給他畫這麼一幅畫,還以仙力存封起來?
還是,他本來就來自仙界。
塵寂也好,季雲霆也罷,都不過是他曆劫的一個馬甲罷了。
他曾說的,曾做的,都是一個事先設定好的劇本。
而她,也隻是他曆劫的工具人?
白笙忽然就覺得很沒意思。
即便早知世間種種,不過虛妄,可真的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别人戲裡的npc時,就非常沒意思。
十年後。
因為氣候的急劇惡變,再加上人界能量的不斷惡化,負面力量已經席卷了整個世界。
各類災難接踵上演,社會戾氣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