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最近幾天都在觀察第三結界。
或許是觀念的不同,第三結界開始往更奇怪的地方發展了。
飛行器在結界内滿天飛,人體也開始跟機器深度結合,将死之人的遺願,開始變成了上傳意識,實現賽博長生。
好像,不管人類發展到什麼階段,人們對長生的執念都是不可磨滅的。
阿皎給她端了杯花茶過來,“笙笙,藥無忌過來了。”
白笙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可以預料。”
藥無忌二次中毒,估計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也沒辦法。
誰讓他們一家子過河拆橋呢。
仙靈界比之繭牢更等級分明,修為不夠的,在這裡甚至沒有法律來保障基本的人權。
即便是有幸存下來的,也隻能淪為曠工。
除了第三結界裡的人,幸存下來的其他人,有力氣的成為曠工,殘了病的弱的,都會被扔進蟒蛇窟。
在這裡,将死的人什麼煩惱都沒有了,隻剩下極端的恐懼。
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除了适應,除了變強,沒有任何出路。
白笙忽然想到,自己在這仙靈界能夠連藥王宗都敢硬扛,真的是應該感謝自己這具不仙不魔的軀殼。
這邊,藥無忌是拄着拐來的。
沒辦法,他實在是走不動了。
但是為了表達誠心,就算是爬他也得爬來的。
藥無忌一瘸一拐,遠遠就看到坐在花叢裡,一手托着臉,正在觀察結界的白笙。
她發絲烏黑且長,在腦後隻簡單的盤了個發團,發間斜插着一根紅木簪,再無别的裝飾。
身上還是件本麻色的長裙,在錦簇的花團中,卻沒有被覆蓋半點顔色。
藥無忌一看到那道身影就先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