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繭牢是牢,在她看來,仙靈界也是個牢籠,大一點罷了。
白笙偏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好,那一言為定。”
他握住她的手,親了她一口,“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可能是心裡有了底,白笙又收拾了些重要物品,才同長寂無塵一起出了小院。
她看着這個院子,心裡湧出無限的感慨來。
長寂無塵沒說話,無聲的陪着她。
過了半刻鐘,白笙才出聲:“走吧。”
這天下,沒有什麼是不變的。
她拿得起,也能放得下。
兩人并未再久留,轉身離開,順便也帶走了那隻肥貓和祝音音。
待兩人完全消失之後,小院重新陷入了寂靜。
過了片刻,小院的栅欄門又被一雙手輕輕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在小院内。
那人身穿青衣,背影肅寥,靜靜的看着這個人去樓空的小院。
身後倒是有人出聲:“都看到了嗎?她的心理根本沒有為你留下半點空間。”
青衣沒說話,走向側間。
桌案上對着厚厚的畫紙,畫紙上的人物栩栩如生,卻好像從來沒有被人動過。
“倘若你什麼都不争不搶,那結果也必然是一無所有。”
身後人又開口。
青衣拿起一張畫。
畫上的白笙淺笑嫣然,卻又冷冷疏疏。
他看了許久,方開口:“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