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沒有絲毫鋒芒,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可說動手就動手,連杠上主母也不例外。
轉頭呢,被人罵成這般,她也沒有絲毫火氣,反而還有心情賞花賞景。
她真是以為率性又古怪的人啊。
殿下喜歡她,或許是有原因的。
白笙不知道春眠心裡所想,隻是經過一處長亭時,隊伍忽然就停了下來。
接着就聽到前面有人給冷月柔行禮。
“子臣拜見主母。”
清清潤潤的嗓音隔着人頭傳來。
白笙因為是站在最後,沒能看清對方長相,可那聲音卻讓她覺得很是耳熟,不由往一旁繞了繞,順着聲音看去,就看到一道身穿月白長袍的身影,隻是對方臉低着,她這個角度也沒能看清。
冷月柔冷淡的聲音傳來,“宗玉殿下可能是流落在外太久了,連基本的禮數都不懂了,給本宮行禮,是要下跪的。”
冷月柔這話裡,是毫不掩飾的冷意和厭惡。
不必猜想,對方應該就是那位新回來的長寂無塵的對手了。
那白衣殿下似乎頓了一下,終還是跪了下去。
也是在那一瞬,白笙看清了對方的臉,眸色也徹底變了。
那被稱作宗主殿下的,竟不是别人,而是阿皎!
阿皎似乎有所感,也忽然擡頭向白笙看了過來。
視線相觸的刹那,他神色也微變幻了幾分,看向白笙的目光深了幾許。
可下一瞬,他就将視線移開了,鎮定道:“主母息怒,是子臣的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