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看着靠在床頭的蔣蘭華,将帶來的補品放到了茶幾上,然後看向蔣蘭華道:“聽說陸夫人住院,正好今天我沒什麼事就想來看看您。”
蔣蘭華經過一段時間的救治護理,現在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些,但整個人明顯消瘦了很多,那一雙眼睛裡更是毫無光彩可言,隻有一片灰敗之色。
“我們兩家已經沒任何關系,林夫人隻是林初宜的繼母而已,你還能想起來看我,林夫人是個心善的好人。”
張英又怎麼會聽不出蔣蘭華這話裡的暗諷之意,唇角勾起的弧度僵了僵,但她很好收斂,道:“不管怎麼說也當了三年的親家,這些年陸氏對林家多有幫襯,這裡面的情誼我們怎麼能忘呢。”
蔣蘭華唇角扯出一抹冷諷的弧度,“不用繼續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被這麼毫不留情拆穿,張英覺得一陣難堪,她暗暗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緒,既然已經說穿了,繼續否認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英收斂神色,道:“也沒什麼,就是初宜在他父親遺産繼承問題有所争議,本來我們是按照法律規定,初宜該繼承多少财産就多少财産,倒也沒想到聿珩為了初宜,收購跟林氏合作公司的股份,以此作初宜分得财産的籌碼,聿珩估計以為我們會坑害了初宜,他這樣做倒是弄得我們真的挺尴尬,我們也不想因此和聿珩産生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以後兩家說不定還有業務上的合作。”
張英說這番話時,一直關注着蔣蘭華的神色變化,所以她明顯察覺到了她說這些話時,她的臉色愈發陰沉難看。
她心下暗喜。
蔣蘭華果然知道陸聿珩幫林初宜就會生氣。
沒等蔣蘭華說什麼。
陸嬌嬌咬牙切齒道:“林初宜這個賤人跟方穎那騷貨就是一夥的,哥到底為什麼還要護着她?”
蔣蘭華盯了一眼陸嬌嬌。
陸嬌嬌閉了嘴,狠狠瞪向張英。
“林夫人你還真的能言善辯,說的冠冕堂皇,估計你是一分錢也不想分給林初宜吧!”
張英攥緊手指,她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是個惡毒的繼母,“陸夫人說的哪裡話,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蔣蘭華冷笑一聲,“所以你來找我,讓我阻止我兒子幫襯林初宜,還是想讓我好好教訓一頓林初宜?”
張英唇角弧度僵硬,“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拜托陸夫人勸勸聿珩,希望他不要誤會我們就是。”
“那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将林夫人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他,這樣他就不會誤會林夫人。”
此話一出。
張英臉色瞬間一變。
見她拿手機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