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又點了兩道菜,然後将平闆交給了的服務員,服務員恭聲道:“二位稍等。”
周晉給林初宜倒了一杯溫水。
“今天聿珩和你有說什麼嗎?”
林初宜道:“什麼也沒說,他去公司了。”
周晉收回手來,輕歎一聲,“說真的,我真怕他憋出什麼病來,之前為了處理你的事情,他特意跑去了德國,人是查到了,但在公寓自盡,線索也斷了。”
林初宜颔首,“陸聿珩應該将消息提供給了警方,我已經知道了。”
周晉又問,“你之前是有和聿珩鬧什麼矛盾嗎?”
這個矛盾,林初宜還真不好解釋,隻是道:“的确是我爽約在先。”
周晉看得出林初宜為難的表情,便也沒繼續追問,他不由得歎息一聲,道:“按照他如今對你的在意,就算你爽約他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這番模樣,或許你爽約恰好擊潰他心底那最後一點期待吧!”
林初宜瞳孔微震,疑惑的盯着周晉。
周晉繼續道:“聿珩雖說看着心思穩重,表面像是銅牆鐵壁無所不能,但是家庭的對一個人的影響是終身的,隻是他從來不會輕易表露出來自己脆弱的一面,隻會有冷漠去掩蓋,如今他的父母又鬧的不可開交。”
“陸含章在外面有了别的家庭,父親兩個字對于聿珩而言真的就隻剩下怨恨,聿珩表面看着無所謂,我想他心底肯定是非常痛苦,但他不能像陸嬌嬌那樣随意發洩出自己的情緒和不滿,在他心底或許積壓的隻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輕松,但你又拒絕了他,心如死寂不過如此吧,或許他真的是心累了。”
周晉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潑在林初宜的身上,全身涼透,她不由得攥緊了手指。
想到之前和陸聿珩纏綿的那一晚,清晨見到他時似才恢複原本正常人的模樣。
蔣蘭華和陸含章現在的夫妻關系,換做任何一個孩子面對,心底都是難以承受的。
她沒想到會這樣。
周晉看着林初宜僵硬失措的表情,又道:“我說這些不是想讓你對聿珩有愧疚,因為愧疚想要彌補他,我想這些聿珩根本不需要,聿珩是想和你複婚沒錯,但現在看來或許不是時候,或許聿珩需要時間冷靜,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不會和聿珩複婚的話,那不如就趁此機會徹底斷了也行。”
林初宜低垂着眼,雙肩輕顫了顫。
這時。
服務員陸續送了午餐過來。
但林初宜這會兒完全沒有任何胃口。
“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還是吃一點比較好。”
林初宜草草吃了一點,實在是吃不下,她覺得自己現在必須透透氣,她站起來來,對着周晉道:“抱歉,我就先走了。”
周晉看了他一眼,也沒挽留,“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