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閑聊幾句,加上姜佑在一旁湊熱鬧,剛才在房間裡那番質問就這麼過去了。
姜彌問:“爸,姜棠和任宏祯這件事在江大已經發酵的人盡皆知了,照片視頻俱在,恐怕不是冷處理能敷衍過去的,這件事要是處理不當,恐怕不是姜棠一個人的聲譽問題,姜氏也會受到牽連,您打算怎麼辦?”
姜鎮濤沉沉歎了口氣:“這件事确實影響很不好,之前我本來想為姜棠讨回公道,哪怕和任家拼個魚死網破,也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委屈,可姜棠又是撒謊又是算計,我現在真是身心俱疲。”
姜彌看着姜鎮濤疲憊的神情,扶着他坐下,說:“爸,依我看,這件事還是要和姜棠商量一下,畢竟她是當事人,倘若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過任宏祯,那我們肯定要收集證據,為她讨回公道,讓任宏祯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要是她有别的想法,不願意聲張這件事,就算您心疼她,也是師出無名,到時候您這邊豈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嗎?”
姜鎮濤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也想着等會午飯時,全家一起商量商量,哎?慢着,你說姜棠有别的想法是什麼意思?剛才可是她自己說的,任宏祯欺負了她,難不成她還不樂意我們為她出頭嗎?”
姜彌說:“她是受害者不錯,可她要是真的一門心思想報複任宏祯,就不會在您第一次問話時說她和任宏祯是情侶關系了,也許她覺得事情鬧大了對她的名聲不好也說不定。”
姜鎮濤又是一陣歎氣:“這種事确實是女孩受委屈,她覺得鬧得人盡皆知讓她擡不起頭也是正常的,可任宏祯在學校胡說八道,要是她真的不追究了,她以後在學校就能擡得起頭嗎?”
姜彌提醒:“爸,倘若這件事不了了之,恐怕不隻是姜棠在學校如何處事的問題了,外界也會認為咱們姜家人好欺負,所以,我想這件事不鬧大也有不鬧大的處理辦法,總之,明面上都不能讓人以為是任家占了便宜還全身而退,否則姜家的威信就沒了。”
姜鎮濤聽完姜彌的分析,更覺得姜彌一心為他着想,心裡的愧疚更盛。
“好,那我們先聽聽姜棠這個當事人怎麼說,你先收拾吧,午飯的時候再聊。”
姜彌送姜鎮濤走出房間,關上門後,輕輕的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心頭微動。
這件事前世并沒有發生過,所以她在酒吧得知姜棠也在時,并沒有多想,加上當時和謝昭有些分歧,她的情緒也受了影響,就沒想那麼多。
等謝傾時拉着她去荒地走了一圈,她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她不光得拿到這件事裡的諸多證據證詞,還得随機應變,把這件事變成她自己的籌碼。
想到這裡,姜彌拿出手機,給謝傾時打了個電話。
“姜彌,早。”
那邊很快接起,聲音似乎染上幾分笑意。
姜彌問:“證詞拿到了嗎?”
謝傾時笑着說:“你都已經誇下海口了,我怎麼能不拿到?”
姜彌挑眉:“你怎麼知道我誇下海口了?”
謝傾時說:“猜的,你剛才打過來說你父親想知道你昨晚的去向,我就想着大約姜棠那幾個人是胡攪蠻纏的想把這件事扣在你頭上,你要是想脫身,隻能先誇口說你有姜棠自願去參與這個聚會的證據,所以,我讓明尚多上點心,争取在你午飯前拿到那個包廂裡其他人的證詞。
要知道,這些人的家世也不凡,又和任宏祯關系不錯,想撬開他們的嘴,最好還能拿到他們喝蒙了之後拍的照片視頻,可費了我不少工夫,出錢就罷了,甚至還有不得不跟對方合作的,倒是讓他們因禍得福了,我可費心費神。”
姜彌的眼神閃了一下:“謝傾時,你是在跟我邀功嗎?”
謝傾時輕笑一聲:“如果是呢?姜彌,我這麼傾力相助,你打算給我什麼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