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忖了片刻,他蹙眉跟了過去。
藍桉回到屋裡後,就從背包裡拿出一袋幹脆面,撕開口子,張嘴咬了一口。
幹脆面在她嘴裡被咬得嘎嘣響。
荊釋川進屋看到這一幕,眉心的川字紋鎖得更深。
放在以前,他會直接奪走她手裡的幹脆面,然後扔到垃圾桶裡,說一句,“垃圾食品要少吃。”
可是現在,他也隻是靜靜的看着,什麼也沒說。
直到藍桉先開口問,“小叔有事嗎?”
“你是受什麼刺激了?荊希玥那樣挑釁你都無動于衷,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性子。”
“按我以前的性子,沒錯,直接把手辦就給她砸地上了,但這昨天不是剛被小叔教訓過嗎?我仔細想想,小叔教訓的也有道理。”
“我隻是一個被遺棄的孤兒,你們看我可憐收養了我這麼多年,我應該心懷感恩才對,但事實我非但不感恩,還被養成了一頭白眼狼,更是恬不知恥的對小叔産生了非分之想,我真是不知好歹。”
荊釋川已經習慣了她平日裡張揚跋扈的性格。
突然變得這樣妄自菲薄,他莫名的很不适應。
“我昨天訓斥是讓你不要無事生非,并非要你忍氣吞聲。”
“都一樣的,不想惹是生非,就要忍氣吞聲,寄人籬下,就要有寄人籬下的姿态。”
藍桉這樣消極的說辭,讓荊釋川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心裡有些自責,也許昨天的話的确是說得有些重了
出于彌補的心理,他語氣緩和了幾分,“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我補給你。”
藍桉垂目咬着幹脆面沒說話。
“和荊希玥一模一樣的手辦,回頭我再送一套給你。”
“我不想要手辦了,我想去漠河看一次極光,可以嗎?”
藍桉小心翼翼地說出口,她覺得小叔既然問得這麼真誠,她或許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