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關機了,楊平的電話也打不通,馬上把他們找出來!”
挂了電話。
他繼續撥打藍桉的手機。
電話打不進,他就改發信息,“你人在哪?手機為什麼關機了?”
“立馬回家,我有事要問你!”
“藍桉,我命令你馬上回家!”
墓地購買合同幾個大字一直在眼前盤旋,它們像畫闆上沾血的那把匕首,屠戮着荊釋川的精神世界。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藍桉之前與他的對話,“如果我說我要死了,是不是就能取得原諒?”
“小叔,我要死了。”
她說她要死了,然後又給自己買了墓地,她怎麼了?
她是生病了嗎?
無數種不詳的念頭在荊釋川腦海裡瘋狂蔓延滋生,難道藍桉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嗎?
難道她那些消極頹廢絕望真不是因為他要結婚了,而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荊釋川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跳動都帶來劇烈的疼痛。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抽幹了,肺部火辣辣地疼。
他想邁步出去,卻腳步踉跄,幾乎要跌倒在地。
四周的景物變得模糊,耳邊隻剩下自己混亂的心跳和急促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手中的手機響了,他匆忙接聽——
“荊總,楊平在去接藍桉小姐放學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現在人躺在醫院裡。”
“藍桉呢?”
他幾乎是低吼着問。
“藍小姐不知去向,不過我已經派人在找。”
“我發照片給你,她一定是被幾個混混給擄去了!”
荊釋川将黃毛的照片發到黎陽手機上,并且下死命令,“半小時内務必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