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世間再無藍桉。
熏覓酒吧。
荊釋川坐在包廂裡,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李承修坐在他對面,除了朝他翻白眼,也一句話不想說。
“喝吧,喝吧,喝死你最好,我認識了你二十多年,倒是不知道,你是如此心狠的一個人,居然把小藍桉給趕走了。”
“那丫頭從小被你養在身邊,對你感情有多深,你是不知道嗎?不相信她沒害人就算了,大雨天的把人掃地出門,你這是殺人誅心啊!”
荊釋川痛苦的閉上眼,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多壓抑,“不是我趕她走,是她自己想離開我,她蓄謀已久的早就打算離開我了,你知道什麼?”
“好,就算你要娶蘇南了,她感情受挫,打算離開,那你也不能盲目的懷疑她是殺人兇手啊,我覺得藍桉不是這樣的人,她不至于連這點理智都沒有,這中間肯定有誤會,你還是查查清楚吧!”
荊釋川繼續往喉嚨裡灌酒。
他的隐忍李承修全都看在了眼裡。
“你很想她吧?”
一句話,像一把刀,狠狠捅進了荊釋川的心髒。
十幾年前的那天晚上,當他對她說出,以後小叔養你這句話時,她就像個黏皮糖一樣,一直黏在自己身邊。
在長久而又寂寥的歲月裡,他們慢慢的長進了彼此的生命。
當如今想要剝離時,才發現那是怎樣的一種痛。
而他也終于能直面自己的内心深處,早已經滋生了不該有的感情,他愛她,喜歡她,超出了叔侄該有的親情,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男女之情。
這樣的貪念一直深深折磨着他,倫理道理也無時無刻不在警醒他,不能越過雷池一步。
他比她大了整整十歲,他們在外人眼裡,就是叔侄關系,他一直将她視若珍寶,怕她受到一丁點傷害,他怕輿論會将她傷得體無完膚。
直到不久後,荊釋川才明白,原來真正将她傷得體無完膚的人,是他自己
他不愛蘇南,卻逼着自己和她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