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藍桉?”
他從睡夢中驚醒,醒來時臉上還沾染着淚痕,床邊圍站着兩個人。
許少言和黎陽。
一瞬間眼底噬血,他一把揪過許少言的衣領,聲嘶力竭咆哮,“上次藍桉暈倒,我讓你給她全身檢查,醫院什麼也檢查不出來就算了,你也說沒事,她明明得了絕症,她得了亨廷頓舞蹈症,你為什麼查不出來?你也和那幫庸醫一樣嗎?”
許少言瞳孔裡也瞬間劃過一道震驚和意外,短暫的驚訝過後,他耐心解釋,“荊總,如果藍小姐真得了你說的亨廷頓舞蹈症,那是一種基因遺傳病,若不做基因檢測,靠其它醫學手段是查不出來的。”
“怎麼會查不出來?什麼病查不出來!”
荊釋川整個人都已經失控。
“遺傳病必須要做基因檢測,藍小姐平時看着也好好的,我也沒想到她會有基因上面的問題”
許少言即痛心又覺得冤枉。
黎陽趕忙安撫總裁,“荊總,您先冷靜一下,我已經派人去尋找藍小姐了,有病咱就治病,藍小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能治好嗎?我就問你能不能治好?”
荊釋川逼問着許少言。
許少言看着他崩潰暴戾的模樣,知道這時候若跟他實話實說,可能自己都會死在藍桉前面,隻得迂回回應,“先找到人治治看,現在醫療水平發達,亨廷頓舞蹈症也不是百分百的絕症了。”
荊釋川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隻覺得自己繃痛的心有了一絲松懈,但黎陽卻從許少言漂浮的目光裡察覺到,這個病的兇險,連許醫生都沒把握,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查一查藍桉之前是在哪個醫院做的檢查,我要跟她的主治醫生通話!”
一個小時後。
黎陽查詢到了結果,将電話交到了荊釋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