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走到藍桉面前，停頓了幾秒，才輕輕說了句，“對不起，我剛才不該那樣說你。”
藍桉沒有擡頭，抖着地上摞成了一團的床單被褥。
孫嶽平煩躁的摸了一支煙點燃，“我是太生氣了，我以為你純潔無暇，一直以為你是未經人事，才會對這種事充滿恐懼，可我沒想到你都有過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你很在意這種事嗎？”
“我在意的是你怎麼可以随便和别人發生關系，一個女人一定要潔身自愛，尤其是第一次，更不能随随便便就給别人了！”
“我沒有随便給别人。”
“那是誰？這個男人是誰？你們到底什麼關系？”
“你不用再問我這個問題，我是不會回答的。”
藍桉越是這個樣子，孫嶽平心裡越是氣惱，可他又不能将這股怨氣發洩出來，隻能繼續耐心打聽，“他是傷害你了嗎？”
“他沒有。”
“那是他讓你對這種事有陰影了？”
“也沒有。”
“那你到底為什麼接受不了我？他行我就不行嗎？你都有過這種經驗了，你到底在怕什麼？”
藍桉看着他崩潰的樣子，很想說因為她曾經深愛他。
但這樣的話到底是沒說出口。
最後也隻是平靜說了一句，“我也沒有介意你二婚。”
“那我們就一輩子這麼過了嗎？一直不給我碰，讓我痛苦煎熬？”
孫嶽平的目光落到她手邊的床單上，看到一塊污迹，随手扯過來質問，“這個是什麼，你該明白吧？”
藍桉隐隐約約好像是明白的。
“難道我要一直這麼過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