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修更震驚,驚訝之餘,深知好兄弟一定被傷得肝膽俱碎,手足無措安撫,“老川,你不要難過,沒事的,她”
“我不難過,承修,你想錯了,我一點都不難過,我今天喝的酒,也與這兩年不同,我是高興才來喝的。”
荊釋川重新拿回了杯子,倒滿了一杯酒,盡數灌進喉嚨裡。
喝完後,他的眼角兩滴晶瑩的淚珠滑下來,破碎的眼中,流露出失而複得的慶幸。
沒有人知道他對藍桉愧疚的心情有多絕望。
也沒有人知道,他有多喜歡她,有多害怕失去她。
“承修,她是和别人結婚了,也有孩子了,沒關系,比起她死了,她活着勝過一切,隻要她活着,什麼痛我都可以承受,我不能承受的是失去她之痛”
“我可以不擁有她,但隻要她活着就好,隻要讓我知道,她幸福的活着就好。”
這是他發自肺腑說出來的話,從見到藍桉到此時此刻,他經曆了這兩年來最輕松的時刻。
他害怕自己再沒有機會跟她說一句對不起,他怕他們陰陽相隔,此生再無重逢的一天。
這種失而複得的心情,沒有人能體會。
所以,她是不是嫁人了,有了孩子,在生死面前,都已不重要
兩年來心理上的折磨和摧殘,讓他已不敢再有奢望,他唯一的念想,隻要她活着就好
孫家。
藍桉從進門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屋裡,整個人也像掉了魂一樣。
重新再見到小叔,過往的記憶變得那麼鮮明。
那個痛徹心扉的雨夜,小叔狠心離去的背影,小叔如夢魇一樣時常出現在她夢裡的話語——
我這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因為這句話,她害怕與他重逢。
可當命運的紐帶将他們重新拴在一起時,她才發現,小叔好像沒有那麼讨厭她了,好像見到她也沒有很生氣了,他甚至還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