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他、對你好嗎?”
“很好。”
藍桉終于擡起了頭,直視上那雙已經被霧氣覆蓋的深邃目光,“小叔,今天來找你,就是受我的丈夫所托,想請您幫個忙。”
丈夫兩個字。
讓荊釋川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你說。”
藍桉直接将一張孫啟元的照片雙手遞到他面前,“這是我公公孫啟元,他之前因為精神受到打擊,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現在下落不明,有人看到他近期又出現在晏城,希望您能幫忙找一找。”
荊釋川将照片接了過去,“好。”
該說的話似乎都說完了。
氣氛又開始變得微妙。
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酸澀。
兩年了,他們之間其實真的有很多話說,但真的站到了彼此的面前,卻發現語言比什麼都蒼白。
那些不能言說的才是心中之痛。
荊釋川有太多的情緒想表達,他也無時無刻不希望能再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他才明白,他心中對她堆積的那些愧疚感
讓他根本開不了口。
他在藍桉面前,就是一個罪人。
永遠也無法洗清罪孽的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小叔,我公公的事那就拜托你了,我該回去了,孩子還在家裡等我。”
荊釋川的嗓子裡像是被梗住了什麼東西,看到她走了,才艱難地從嘴裡擠出一句,“我送你。”
他又要伸手去拉她,卻再度被她躲開,“不用,小叔,我去前面打車就好。”
凝視着她漸行漸遠的身影,荊釋川慢慢閉上眼。
清晰地感受着心髒被撕裂的支離破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