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先跑進了客廳,指着沙發示意他們放下來。
把人放下後,保镖們就出去了。
藍桉趕緊找來一塊熱毛巾,替荊釋川擦試額頭以及雙手。
剛才來的路上,她已經了解到了,小叔沒有跟蘇南結婚,因為弄清了誤會,所以才會擔心小叔沒有人照料而跟進來。
擦洗幹淨了,找來一條毛毯蓋在小叔身上,又沖了一杯蜂蜜水,用勺子一點一點喂進他嘴裡。
環顧了一圈整間屋子,離開兩年多了,這裡的陳設一點也沒變。
甚至連她當初練的一隻瑜伽球,也擺放在老地方。
一切還是老樣子。
隻是物是已人非
這座别墅前所未有的清冷,以前的傭人,包括林嫂都不見了,屋裡靜的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藍桉蹲在沙發邊,凝視着小叔刀削斧劈般的輪廓,很想去觸碰一下他緊蹙的眉頭。
卻沒有勇氣伸手。
有什麼液體想要沖出眼眶,但她拼命的忍着,這是她做夢也不敢想的場景吧。
有生之年,還能這樣近距離的待在小叔身邊,靜靜地望着他。
這張臉,她看了很多年,陪她度過了一段從懵懂到青澀的歲月。
而那段歲月,無論從何種角度讀他,他都完美無缺,他所缺少的部分,也早已被她用想像的畫筆填滿。
荊釋川原本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這時突然又睜開眼,赫然對上一雙熟悉的目光,他擡起一隻手,搭在了眼睑上。
嘴裡頹廢地說了一句醉語,“藍桉,我又夢到你了”
兩顆晶瑩的淚珠緩緩滑了下來,順着眼角一直滑到了他濃密的發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