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席話,卻猶如晴天霹靂将藍桉打入了極寒之地。
她感到一陣徹頭徹尾的寒意,夾雜着不能忍受的痛楚一并向她襲來。
她望了眼身旁已經有些呆滞的知知,好像真的又開始犯困了,心髒處傳來一陣撕裂,她渾身顫抖的向孫嶽平撲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聲嘶力竭咆哮,“你真的一點人性也沒有了嗎?你為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你有什麼沖我來,你不要傷害她,給她服解藥,給她服解藥!”
“你要記住一點,知知今天遭受的這些磨難,均是由你造成的,如果不是你總想着要離開我,我又怎麼會想法子用這樣的方式留住你。”
“你無恥,畜生!”
藍桉癱倒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
孫嶽平不以為然蹲下身安慰她,“别哭,沒事,她這毒死不了人,隻要你安分一點,不要總想着離開,我會按時給她服解藥,她一樣可以平安長大。”
“滾!”
藍桉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淚水淹沒了她的世界。
她真的好恨,好恨,為什麼當初的一念之差,給知知的人生帶來了這樣的劫難
孫嶽平興許也是折騰的累了,撿起地上的皮帶,丢下一句,“别以為我是吓唬你,你要不怕知知心髒爆破而亡,大可以帶她走了試試,除了我,這世上無人可以救她,我就有這樣的自信,就像當初醫生宣判你死亡,我能把你救活一樣。”
他往門邊走去時,手裡拎着皮帶的模樣,再次吓到了内心已經恐懼不堪的知知。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抱住頭,蹲了下來,“爸爸求你,不要打我”
孫嶽平沒有因為孩子這樣的恐懼滋生一絲憐憫,反而一腳将她踢到了一邊,“别擋老子路。”
知知忍着渾身的巨痛,顫顫巍巍爬起來,向母親爬過去,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媽媽,别哭了,知知沒事。”
她用自己還流着血的小手替媽媽擦試眼淚,藍桉的心碎成了一塊塊。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真的是一個不詳的人,如果三年前她不走進孫家,趙文怡沒人托付孩子,會不會就不走了?抑或是走了也把孩子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