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藍桉準備挂斷時,電話裡才突然傳來一聲顫栗的詢問,“你現在幸福嗎?”
藍桉鼻腔一酸,屏住呼吸回答,“挺幸福的。”
“恩,幸福就好。”
電話終于挂了。
雖然這通電話莫名其妙,但藍桉有種直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現在也沒心思去操心這些,她已經偷偷買了後天傍晚的機票,隻要明天再觀察一天,知知仍安然無恙,她就可以心無旁骛的走了。
荊釋川挂斷電話後,徑直走進了家裡的藏酒室。
他已經戒酒精快半個月了,眼看已經成功了,可今晚一切又都功虧一篑。
此時此刻,哪怕酒精是能緻命的毒藥,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喝下去。
隻有酒精才能安撫他一顆崩潰的心。
他一杯又一杯酒的狂灌進胃裡,越喝越痛苦,越喝越苦澀,終于再也繃不住。
他發出了痛苦的嗚咽聲。
哭聲在暗寂的深夜像是動物發出的一種悲鳴,荊釋川隻覺得心如刀割,枉他聰明一世,卻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
傷害了這個世上他最不想傷害的人
内疚,痛苦,自責,崩潰,無盡的思緒折磨着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混蛋到什麼程度,才會造就今天這樣的局面。
他罵她不知廉恥的爬上他的床,卻又先做了一件長輩不該做的事,如今他想抛卻一卻世俗倫理,遵循自己的心意時,她卻嫁人了,當了母親,還說過得很幸福。
他想把她據為己有,卻現實早已不允許。
他就隻能活在痛苦裡,不去打擾她幸福的生活。
荊釋川這一晚又不知道給自己灌了多少酒精,直到最後,灌的徹底沒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