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
已經承諾了朱夫人,不會醫治朱孝昌的侄子,但表面上孫嶽平也不能直接明說,畢竟是答應了他的。
他決定用和當初應付荊釋川一樣的方法,表面假裝盡力醫治,但能不能治好,那就全憑他自己了。
朱孝昌懷揣着一顆期盼的心,将他領到了别墅最西邊的一幢獨立閣樓内。
打開門,一股黴味迎面撲來。
再往裡走,越來越陰暗,越來越漆黑。
孫嶽平不禁皺了皺眉,這鬼地方哪是給人住的,這給鬼住的吧?
朱孝昌應該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神情黯然的解釋了一句,“我這個侄子因為患了怪疾,不能見光,所以就把所有的窗戶都封死了,平時這裡也沒什麼人來。”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間房門前。
朱孝昌直接将門推開。
透過微弱的光線,孫嶽平勉強看到屋内牆角邊有一張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男人。
他跟着朱孝昌走進去。
“硯之,我帶醫生來給你治病了!”
朱孝昌喊的很大聲,然而輪椅上的男人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又走近喊了一聲,“硯之,伯父帶了醫生來給你治病了!”
男人這才好似聽到了,緊閉着一雙眼,麻木不仁地從嘴裡吐出一個字,“好。”
朱孝昌深深歎了口氣,轉頭對孫嶽平解釋,“我這個侄子,小時候從高樓墜落,摔斷了雙腿,之後又大病了一場,慢慢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他也癱瘓了?”
“不止癱瘓,他嗓子也啞了,眼睛瞎了,耳朵雖然能聽見一點聲音,但也要貼着耳朵喊得很大聲才能聽到一些,跟失聰也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