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桉,我謝謝你這幾年對我女兒的付出,千錯萬錯,都是孫家的錯,是孫家害了我們所有人,孫嶽平就是個畜生,他死不足惜,你把女兒還給我吧,知知受的苦,我在今後的日子裡慢慢彌補她,不管怎樣,我都是她的親生母親,她跟着我合情合理。”
“何況你也不算虧,若不是我當初把知知留給你,你也見不到孫嶽平,現在你的病也治不好,光沖着這一點,你就沒什麼好抱怨了,孩子給我吧,算我求你了!”
至此,藍桉徹底心死。
她面無表情一字一字,“如果當初我死了,就可以避免知知受那些苦,我情願我死了,換句話說,我不想讓我活着,來讓一個孩子遭罪,從你丢下孩子那一天開始,知知便與你再無任何關系,從今以後,她這世上隻有一個母親,便是我。”
斬釘截鐵的話說完,藍桉不想再與她多浪費半點口舌。
起身離去。
趙文怡被氣愣了,反應過來,便怒不可遏的沖着她的背影吼道,“藍桉,我不會善罷甘休的,那是我的孩子,你沒有資格領養,我還活着呢,我會起訴你,我起訴你拐賣兒童,我一定會把我的孩子要回來!”
藍桉對于她挑釁的語言,頭也不回。
可出了咖啡廳,那些被塵封的往事又翻出來,心口像被撕裂一樣,她痛的淚如雨下。
心裡太委屈太難受了,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可又不敢找小叔,怕他擔心,于是給許清幽發了條信息,“可以見一面嗎?”
“有事?”
“不方便就算了。我去望江公園坐一會就好。”
看到這樣的信息,許清幽知道藍桉肯定遇到了什麼事。
馬上回道,“等我,半小時後到。”
許清幽很快在望江公園找到了藍桉。
彼時,她正一個人坐在公園的一張長椅上,兩條腿蜷縮擡起來,趴着臉在哭。
“藍桉,你怎麼了?”
藍桉沒有瞞她,将趙文怡找上門的事說了出來。
許清幽眼珠子差點都驚掉了,“世上還有如此無恥之人嗎?她哪來的臉?桉桉你不用難過,有你小叔在,她要不去這個孩子的。”
“我知道她要不去,我難過的并非是這個,是因為她的出現,讓我又想到當時那種無助絕望的處境,所以心裡有點難受,想跟你聊聊天。”
許清幽伸手抱住她,“都過去了,不要想了,所有的傷痛最終都會被遺忘,隻是時間問題。”
兩人細碎的說着往事,這時,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一邊打電話一邊從她們身邊經過。
女人的情緒很激動,“反正他都那樣了,也活不了幾天了,不趁着他活着時把器官賣了,死了就不值錢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
女人又道,“隻要你同意簽字,我自然有地方出售,我跟庚濟醫院說好了,他那顆心髒起碼能賣到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