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許清幽下班從公司裡走出來。
她如今在新的一家醫藥公司工作,做醫藥代表。
晚上藍桉約了她吃飯,她埋頭在手機上叫車,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切齒聲,“許清幽,你這個賤人,一定要趕盡殺絕嗎?”
她猛一擡頭,看到對面一個渾身綁着繃帶的人朝自己走過來。
一時都沒認出來,“你是”
“你他媽裝什麼傻?”
聽到他這句話,許清幽才辨别出來他是陸銘。
頓時便沒了好臉色,“你不去給别人當狗,跑到我這裡叫什麼?”
“臭表子,你現在滿意了吧?找人把老子打成這樣,你滿意了吧?我告訴你,我已經起訴你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許清幽眉心一蹙,“我找人打了你?”
“你他媽少給老子裝,不是你還有誰,找了幾個野蠻的男人,把老子打成這樣,臨走還丢下一句,這就是我招惹你的後果,還警告我再招惹你就怎麼怎麼樣,你了不起啊,有後台是嗎?老子也有!我們家思思已經說了,不會讓我白挨打,你就等着承擔後果吧!”
許清幽被他說的雲裡霧裡,什麼找人打他,她壓根沒做過這件事。
不過這都不重要。
既然有了當面對質的機會,許清幽把憋在了心裡好些天的話說了出來。
“陸銘,你可真是全天下最會僞裝的人,一開始我以為你是一名正義的記者,為那些受害者東奔西走,懲惡揚善,搞到最後,卻原來是為了抱葉思韻的大腿,替她報仇啊。”
陸銘似乎被她說中了目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别隐瞞了,我都已經全部清楚了,你為了幫葉思韻解決掉蘇南,解決掉蘇家,所以才會靠近我,說白了,你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卑鄙又無恥。”
看到自己目的徹底被拆穿,陸銘也不害怕,反正他做這件事本就是好事,沒什麼好心虛的。
“是又怎麼樣?你跟思思就不是一個檔次,我為她赴湯蹈火我願意,而你不過就是一個帶着拖油瓶的窮酸女,我腦子進水了才會娶你!”
許清幽的指甲掐進了掌心。
陸銘的話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但她忍住沒有跟他起肢體沖突。
最沖動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如今她再憤怒也不會沖動,因為她深谙一個道理,你被狗咬了一口,難道再反咬回去嗎?
“既然我是一個窮酸女,那你利用完我之後,為什麼還要跟我這個窮酸女糾纏不清,你應該去向你的思思邀功,從此比翼雙飛不是嗎?”
陸銘從鼻孔裡冷嗤了一聲,“那我也虛與委蛇的跟你演了這麼久,總要得到點什麼心理才平衡吧,大家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我也就不用再演戲,我就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想睡你一回,可惜你是個特别會裝的女人,沒錢還裝清高,要是哪個男人娶你才能睡你,那你這輩子就當尼姑吧,沒有人會願意娶你這個累贅貨!”
心髒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許清幽依舊沒有被激怒,“那你覺得就你這副德性,葉家的千金能嫁給你嗎?我是窮酸女,你是什麼?你不過就是别人的一塊墊腳石罷了,現在葉思韻已經利用完你,用不了多久,你大概就會像一條喪家犬,被她給踢走吧?”
“那你可放心吧,我對思思足夠忠誠,她一個女人将來繼承公司也需要有足夠信任的人依靠,而我就是那個人,我會入贅到葉家,我們生的孩子以後就姓葉,從此我有了階級的跨越,以後我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你看到我,你都要仰望!”
“原來是想去當倒插門啊,挺好,挺适合你,與其給葉思韻一個人當狗,不如給他們一家當狗,反正,當狗你也有經驗。”
譏諷的朝他冷笑了一聲,伸手攔了輛出租車,許清幽揚長而去
到了約定的餐廳,藍桉已經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