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甯坐着蘇老夫人親自安排的馬車,在蘇丞相府車夫跟侍衛的護送下離開了蘇丞相府。
姜候在聽到姜宛甯終于肯回來後,心裡也終于松了口氣,嘴上卻還是抱怨着,“氣性可真大的,不過讓她跪了兩天,就在外面待這麼久。”
“甯甯脾氣向來倔,夫君也不是不知道。方才暄兒身邊的人回來說,還有一柱香他們就到了,我們去門口接一接吧。”姜夫人道。
姜候不悅道,“我跟老二出京辦公回來時,她這個做女兒的都沒有去接。現在她離家出走回來,我還要去接她?她哪裡來這麼大的臉面?”
姜夫人歎氣道,“暄兒說蘇老夫人特地派了丞相府的管家,領着十名的侍衛護送甯甯回來。丞相府給了甯甯這麼大的面子,我們不去接豈不是又要被人诟病。這幾天外面傳的話也越來越難聽,我們總要做些事堵一堵那些人的嘴的。”
姜候心裡再不願意也知道姜夫人說的才是對的,他扔下手中的公文沉聲道,“她可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好靠山。”
馬車在姜候府外停下,姜宛甯剛下馬車姜夫人已經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雙手,“甯甯,你可算回來了。這幾天可還好,風寒好徹底了嗎?”
姜夫人說着便要擡手去摸姜宛甯的額發,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姜宛甯的頭發,姜宛甯已經微後仰躲開了姜夫人的手。
姜夫人錯愕的看着姜宛甯,姜宛甯抽回自己的手後退一步拉開跟她之間的距離,生疏而冷漠的朝着姜夫人以及站在她身後的姜候兩人行了個禮,“義父、義母。”
聽到姜宛甯稱呼的姜候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原以前她之前隻是賭氣的改了稱呼,現在看來她倒是認真上了。
姜候壓着自己的怒意,雙手于身後緊握成拳,沉聲道,“回來就好,這些年我們也真是寵壞了你,弄得你一個不順心竟跑去别人府裡住着去了,好在蘇老丞相跟蘇老夫人不計較你的失禮。”
看着這個時候還在擺譜要教育自己的姜候,姜宛甯回擊道,“義父大概是忘記了,當時我是昏迷着被帶出府的。”
“你”姜候還要再說被姜夫人一把扯住了衣袖。
姜夫人面帶笑容的看向姜宛甯,“你爹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其實這幾天一直都很擔心你。”
“義母這話說出來騙騙我就算了,别連自己也騙了。”姜宛甯也回以同樣的笑容。
笑容僵在姜夫人的臉上,她怎麼也想不到姜宛甯這般不留情。
即便這次他們罰了她,傷了她,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冤了她,她也不該當着這麼多外人的面,說這些話!
站在姜候身側的姜沐晏面泛怒色,對着姜宛甯就要說話,然而姜宛甯在看到他要說話的時候,立即移開了視線看向送自己回來的杜鋒:“不好意思,杜管家,讓您久待了。”
年過五旬的杜鋒臉上挂着和善笑意,“姜六小姐客氣了,還請您安排一下,我們給您把這些東西搬進去,也好回去交差。”
姜宛甯看向雪月道:“雪月,你給諸位帶路。”
“是。”雪月應聲後看向已經做好準備的蘇府的侍衛位,“各位請随我來吧。”
蘇丞相府的侍衛搬着箱子一個接一個的跟着雪月身後走進了姜候府。
陣勢大的很快吸引來了圍觀的人。
“咦!姜候府這是要搬家嗎?”
“你個豬腦子,什麼搬家,你沒看到這一箱箱的東西是往姜候府裡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