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昊聽到姜宛甯提起這事瞬間惱羞成怒，整個人怒憤而起，擡手指着姜宛甯斥聲怒罵，“姜宛甯，你是在跟我算賬是嗎？怎麼，要不要算一算，這十六年來，究竟是你欠候府的多，還是候府給你的多。”
“就憑你的身份，要不是我們顧念舊情，你現在給我們提鞋都不配。”
前世姜宛甯對姜沐昊有親哥哥的濾鏡在，如今再次看着眼前的姜沐昊，隻覺得這人心胸狹窄，自負又敏感。
“那就請你不要顧念什麼舊情了，我可太怕有一天擁有給你提鞋的資格。”
“姜宛甯！”姜沐昊怒意更甚，“你當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
“夠了，老二！”姜沐暄起身按下姜沐昊指着姜宛甯的手，“她是我們妹妹，你别越說越過份了！”
姜沐昊氣哼道，“這樣的妹妹我可不敢要。”
“放心，我也沒把你當哥哥。”姜宛甯回擊。
姜沐暄不悅皺眉看向姜宛甯：“甯甯，你也少說兩句。”
又來了，又做他的老好人了。
前世他也總這樣，雖沒主動做過幾次傷害她的事情，卻也不聞不問，任由姜暖暖跟其他幾人欺淩她，待她受了傷，他又在那裡裝好人，心疼的說兩句。
卻從來沒了阻止過姜暖暖對她的傷害。
不做為，也是幫兇！
“少說不了一句，誰罵我，我就罵誰。”這輩子，誰紮她一刀，她就還十刀，誰也别想傷害她！
姜沐昊憤怒道：“大哥，你攔着我做什麼，你看她這嚣張的樣子，覺得自己有了丞相府做靠山，不把我們放眼裡了。”
姜暖暖眼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偏離自己要學醫的主題，出聲說，“二哥，甯姐姐，你們别吵了。這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要跟甯姐姐學醫，你們也不會鬧得這麼不開心，對不起。”
站在姜宛甯身邊的雪月看着姜暖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來了來了，道歉姐又開始了。
三人聽到姜暖暖的話同時轉頭看向她，姜沐暄溫和安撫，“暖暖，這跟你沒關系，你不用自責。”
姜沐昊也道，“是姜宛甯不識擡舉，跟你沒關系。”
姜沐暄也忙安慰道，“對啊，暖暖，這跟你沒關系的，是姜宛甯她太過份了。”
姜暖暖聽着三人安慰的話，心裡卻沒覺得開心，他們口口聲聲的“跟你沒關系”，好似這是他們兄妹四人的矛盾，而她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旁觀者。
姜宛甯懶得看他們兄妹情深的樣子，隻希望他們都快點離開自己的院子，“其實讓我教你也不是不行。”
姜暖暖立即開心應聲，“甯姐姐要我做什麼嗎？不管是什麼要求，我都可以做到的。”
姜沐晏聽到這話，警惕的看向姜宛甯，“你别太過份。”
姜宛甯看都懶得看姜沐晏一眼，對姜暖暖說，“很簡單，跟我去佛堂，對着神佛起誓。将我發過的毒誓轉移到你的身上，若是因為我教你學醫，應了誓。那麼就由你來應誓。”
“這一世不得好死，子孫後代男子世世為奴，女子代代為猖。”
都說怪力亂神不可信，但整個祁國又有誰敢不信神佛，這樣的毒誓誰又敢輕易發。
姜暖暖臉色大變，她感覺到姜宛甯對自己說這句話時，不像是讓她發誓，倒像是在詛咒她一般。
“我，我”姜暖暖“我”了兩聲，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