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璟峥動作輕柔的為姜宛甯清洗着後背的傷處，幹涸的血迹沒那麼好洗。
他不得不用些力氣，但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氣，聽沒聽到姜宛甯發出一聲申吟。
“太疼的話，可以不用忍的。”穆璟峥柔聲說。
良久，他聽到姜宛甯平淡的回道，“習慣了。”
前世姜暖暖用她用藥人的那段時間，她什麼樣的疼沒有承受過。
毒藥攻心，全身每一次被灼燒、撕裂，疼的連叫的力氣都沒有。
現在的疼對她來說，倒也不算什麼。
聽到回答的穆璟峥手上的動作頓住，習慣？
習慣什麼？
習慣忍着，還是習慣了痛？
是誰傷害過她？
讓她習慣了？
“他們經常體罰你嗎？”他也曾聽說過姜侯罰她跪祠堂的事，難道除了跪祠堂還有其他的？
然而姜宛甯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殿下，很冷。”
穆璟峥聽到姜宛甯這麼說，不再追問，繼續給姜宛甯清洗了傷口，然後用帕子沾上碾碎了的藥草，塗抹在傷處。
等做完已經是一柱香以後了，穆璟峥放下帕子轉身回頭，“好了。”
姜宛甯吃力的擡手整理衣服，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太疼了，藥效沒發作前，清洗傷口跟塗抹草藥的過程就是不斷刺激、傷害傷口的過程，姜宛甯這會也才更清晰的知道自己後背傷的有多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