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聲說,“你放心吧,我知道昨晚是因為逼不得以你才會讓我塗藥,也是因為受傷的原因才會才會脆弱的依靠了我一會兒。”
“我不會因為這些就誤會你對我怎麼樣的,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早就明白了,隻不過昨晚更明白了,在她夢裡不停的叫“蔣公子”的時候明白的很徹底。
她跟蔣鶴霖不是剛認識嗎?
為什麼?
穆璟峥很想問姜宛甯,自己哪裡不如蔣鶴霖,可又覺得那不過是自取其辱。
有什麼為什麼的呢,喜歡不就是喜歡了嗎,哪裡有理由。
“你也不必有負擔。”穆璟峥再次開口,聲音啞然,“發簪的事,你忘了吧。”
如果他的靠近對她來說,始終是負擔、是困擾,那他不再靠近了。
都是聰明人,話不必說的太明白。
發簪代表了什麼,不必說的太明白。
拒絕發簪代表了什麼,也不必說的太明白。
現在,穆璟峥對自己說,‘忘了發簪的事’代表了什麼,也不用說的太明白。
姜宛甯心想,還好她沒怎麼當真。
又想,果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閑着無聊逗她這個平民玩呢。
現在覺得沒意思了,逗都不想逗了,就讓她‘忘了’。
姜宛甯對穆璟峥露出一抹淡笑,“殿下說的是什麼發簪?”
心似被一擊重拳擊中,又快又狠,直接貫穿,疼的穆璟峥竟也露出一抹笑來:“是啊,從來沒有的事。”
那一晚她就扔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還需要特地去‘忘’。
畢竟,從沒‘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