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姐的福是要享的，苦是一點也不願意吃的，罵你白眼狼都污辱了這個詞。”
“去年春天，淩三公子想将你收為通房，你不願意。淩小姐為你在淩夫人院子裡跪了三天三夜，心疾複發的事，你是不記得的。”
“兩年前，春獵場上，你不小心被蛇咬傷昏迷不醒，淩小姐不顧自己身體将你背回帳篷找大夫的事，你也是不記得的。”
“還是兩年前，你犯了錯，淩夫人罰你家法，淩小姐撲到你身邊替你挨鞭子，你還是不記得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你但凡記得一件，也不會對淩小姐說出剛才那番話。”雪月越說臉上的鄙夷之色越濃，“我們做下人的，本就該忠心耿耿，無怨無悔的做好伺候主子的事。”
“你我運氣好，遇到好主子，就更該感恩戴德、做牛做馬，就算是為了主子賠出一命那都是應該的。你倒好，不僅不知足還怨怪起主子的不是了，什麼東西。”
雪月毫不掩示自己對琉璃的不屑跟瞧不起，句句不留情，罵得琉璃直愣在了原地。
原本還自我懷疑的淩靜錯愕的看着雪月，臉上隻剩下的驚訝。
雪月這麼厲害的嗎？
雪月說完最後一句話，對琉璃翻完白眼一擡眸才發現淩靜一臉驚訝的看着自己。
雪月頓時有些心虛，她是不是多嘴了？
再怎麼說琉璃是淩小姐的婢女，自己同樣做婢女的，哪有資格說她。
雪月下意識的看向自家小姐。
姜宛甯在對上雪月的目光後，唇角帶着淡笑贊賞道，“你說的不錯，不愧是我的人。”
聽到姜宛甯的肯定，雪月這才安心些。
姜宛甯轉頭對淩靜道，“靜兒，她背叛你，是她的問題，跟你沒關系。”
淩靜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琉璃，何止是琉璃忘記了那些事情，她也忘了。
忘了曾經為琉璃做的事情，忘了她是真心把琉璃當姐妹的，忘了她為琉璃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