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暖帶着禮品來到了裴秀斓的帳篷内,雖說來之前姜暖暖就已經知道裴秀斓昨晚是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頓,但當她看到裴秀斓鼻青臉腫的傷時,還是忍不住驚呼出聲:“裴小郡主,您竟傷得這麼嚴重?”
裴秀斓本就因為被偷襲心煩意亂,這會聽着姜暖暖的話更是煩燥,“不會說話就閉嘴。”
但又因為太過用力而扯痛受傷的嘴角,裴秀斓疼的直倒抽氣。
待痛意褪去,她氣的握拳敲桌,“等我查出來,我必三倍,不,十倍奉還!”
姜暖暖看着裴秀斓,小心翼翼的問道,“裴小郡主,昨晚是誰偷襲的您,您心裡當真不知道嗎?”
“你有證據嗎?”她當然知道是誰偷襲的自己,整個圍獵場,除了姜宛甯誰敢跟她做對。
但即便知道又怎麼樣,爹說必須有真憑實據才行。
昨晚她是被人套着麻袋打的,哪裡看得到人!
姜暖暖搖了搖頭,“雖說沒有證據,但依我對那個人的了解,很确實這件事就是她所為。”
裴秀斓冷哼一聲:“沒證據就别說些廢話。”
姜暖暖向裴秀斓走進一步,提醒說,“裴小郡主,雖然我們沒證據,明面上找不了她的麻煩。但也可以以牙還牙,私下裡還回去啊。”
“她敢這麼對您,您咽得下這口氣?”
“哦?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裴秀斓一臉感興趣的神情。
姜暖暖見狀,又往裴秀斓靠去些,湊到她耳邊道,“她這樣對您,您也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但這遠遠還不夠,将她擄走後,再找幾個男人,直接毀了她的清白。”
“讓她再也得意不起來,讓她去陪她在玄天觀裡的那個好姐妹去。”
裴秀斓聽姜暖暖說完,出聲笑了起來:“姜暖暖,你這是想利用我幫你除了姜宛甯?怎麼,我看起來蠢得都能被你挑撥、利用?”
姜暖暖忙搖頭,“沒有,沒有,我怎麼敢利用您呢。”
“少在我面前裝模做樣了,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大哥跟她退親後,你爹好幾次提出讓我大哥跟你訂親,重續舊緣都被我大哥拒絕了,你急了。”
“因為誰都能看出,我大哥對姜宛甯還念念不忘,你這會想借我手毀了姜宛甯,讓我大哥死了這條心。”
裴秀斓盯着姜暖暖,面帶譏諷,“姜暖暖,我是讨厭姜宛甯,但想要折磨她的辦法多着去了。我甚至隻需要跟我姑母多說幾句姜宛甯的壞話,她也會在姜宛甯入宮時,幫我找機會讓姜宛甯不痛快。”
“你說,我有這麼簡單的辦法,為什麼還要親自動手做這麼危險的事?”
“要是被人發現,以姜宛甯現在這麼多靠山的情況下,我可沒好果子吃。”
姜暖暖知道裴秀斓沒那麼草包,隻是她原以為裴秀斓吃了悶虧,氣上頭,會同意自己的提議。
裴秀斓拿起桌上的小銅鏡,邊照鏡子邊對姜暖暖說,“姜宛甯對我下黑手,我會找機會讓她還回來。但至于你”
裴秀斓擡眸看向姜暖暖,“你想對付她,想毀了她,就自己想辦法去。想利用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姜暖暖見裴秀斓動怒,吓得忙沖着她跪了下來,“小郡主,我沒想利用您,也不敢利用您。我,我隻是想着,既然我們有同一個敵人,不如合作。”
裴秀斓重重的放下手中銅鏡,“你什麼身份,也配跟我合作?姜暖暖,你當真以為你跟淩霜能站在我身邊,就是我的同伴了?”
她說着擡起一隻手,踩在姜暖暖的肩上,“對我來說,你們不過是我的兩隻狗。”
裴秀斓說完一腳将姜暖暖踢開,“我姑母是賢妃,姑父是皇帝陛下,就憑你們也想跟我平起平坐。”
姜暖暖一個不防被裴秀斓踢倒在地,聽着裴秀斓羞侮的話,姜暖暖心裡怒意漸升,卻又不敢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