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甯看着慢慢變暗的火折子，出聲打破了寂靜，“火折子快燒完了。”
穆璟峥看向火折子燃着的微弱的火光，輕“恩”了聲。
剛“恩”完，那一束微弱的火光也消失了，井底再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隻是這次不一樣是，她不是一個人。
“姜宛甯。”似乎是黑暗給人帶來了些勇氣，穆璟峥沒有喚‘姜六小姐’。
“恩。”姜宛甯應了一聲。
穆璟峥借着夜色，問出了很早之前就想問的一個問題，“為什麼對蔣鶴霖跟對旁人不一樣。”
姜宛甯從沒想到穆璟峥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問的這麼直白又突然。
穆璟峥問完後，等待着姜宛甯的回答。
但他等了許久，久到有些着急，“不知道怎麼回答嗎？”
再一次聽到穆璟峥的問題，姜宛甯開口道，“恩。”
這不是穆璟峥想要的答案，不管是什麼，至少不該隻是一個“恩”。
可是穆璟峥也沒了勇氣再追問。
“我”姜宛甯開口說了一個字，卻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
為什麼會對蔣鶴霖跟對旁人不一樣？
她該怎麼說，這是前世的恩情？
重生這樣的事情，這一生都是她沒辦法說出的秘密。
姜宛甯頓了下，出聲道，“殿下覺得是什麼原因，那就是那個原因了。”
“我覺得是什麼原因？”穆璟峥微冷地聲音裡帶了絲輕笑，“我覺得，你喜歡他。”
姜宛甯手裡把玩着早已經燃不起來的火折子，聽着那一聲讓人不舒服的笑意，聲音淡淡道，“那就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