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姜宛甯出聲催促，“如果沒别的事情，臣女先回去了。”
她不想跟他站在這裡，被那些人猜測、杜撰他們之間的關系。
穆璟峥目不轉睛的盯着姜宛甯，在姜宛甯又一次準備出聲時，終于開了口，“姜宛甯，剛才母後讓你做我側妃時，你跪地是準備拒絕的吧。”
姜宛甯聞言面上閃過一絲錯愕，她沒想到穆璟峥會問自己這個問題。
姜宛甯沉默了會，回答道，“殿下知道答案的。”
是啊，他當然知道。
就是因為知道，他才會拒絕。
不，不對，即便她答應，他也會拒絕。
因為他不可能讓她做側妃的，那個位置怎麼配得上她呢。
但她的拒絕卻不是因為側妃的位置。
穆璟峥嘴中溢出一抹苦澀，“知道那樣的情況下拒絕母後是什麼下場嗎？”
姜宛甯眸色微垂，“自然是知道的。”
穆璟峥垂在身側的手一點點攥緊，然後又慢慢松開，他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悶，悶到透不過氣，就像有一柄重錘毫不留情的一下下擊打着，疼到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她知道後果，但還是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
她竟這般厭惡于他嗎？
竟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哪怕，哪怕騙他一句呢。
哪怕别那麼果決，别那麼迫不及待的拒絕。
其實，她不拒絕他也會拒絕的，隻是隻是當時他還沉浸在狂喜之中，一時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