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的穆璟峥轉頭向姜宛甯看來，姜宛甯這會才發現，他眼角殷紅，眼中盈着淚。
姜宛甯更覺心痛，她下意識的伸手握住穆璟峥的手。
姜宛甯的手很暖，至少比他的暖。
穆璟峥低頭看了眼姜宛甯握着自己的手，然後擡頭自嘲道，“在可憐我嗎？”
姜宛甯心中悶痛的說不出話，她對穆璟峥搖了搖頭。
穆璟峥沒有抽開自己的手，如果是可憐的話，那就可憐可憐他吧。
隻是
“其實我也不算可憐，在娘身邊時，娘雖不受寵但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皇子，沒人敢真的對我怎麼樣。等去了母後身邊，就更沒人敢對我怎麼樣了。”
穆璟峥的視線移向珍貴人寝殿的方向，“可憐的是屋裡那個蠢男人，所有人都以為娘精神失常是因為我被母後要了過去，但其實”他看向姜宛甯，繼續道，“是因為那一天，娘在宮裡見到了鄭守欽。本該在宮外娶妻生子卻穿着内侍服出現在了宮裡的鄭守欽。”
“他跟娘說，既然娘出不去，那他就進來尋她。”
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從姜宛甯的眼中滑出，原來不是私通，不是别有用心，是青竹梅馬，是兩情相悅，是全心全意的奔赴。
她想象不到，到底是多麼深的愛意，才會讓那一個男子為另一個女子做到這一步。
忍着身體的傷痛，受着非人的般的屈辱，也要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
陪着她，守着她。
穆璟峥看着姜宛甯，擡起手用指背溫柔的擦拭着她頰邊的淚水，“别哭。”
姜宛甯搖搖頭，想說自己沒哭，但一開口聲音早已經變形，“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