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宛甯還沒說話,一旁的鄭守欽溫和道:“姜小姐還有事情要忙,等明天再來陪你練字。”
珍貴人向來聽鄭守欽的話,點頭說,“好吧。”然後她又問道,“你明天來不來?”
鄭守欽想了下,“來的。”
珍貴人見他回答的不爽快,擔心道,“如果不方便的話,不來也沒事,等鄭大哥有空再來找我就行。”
珍貴人的記憶并不完整,記起的事情也是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這些日子以來,她記起很多事。
好的,不好的,甚至連被陛下侮辱、毀掉她出宮機會的事也記起來過,但唯獨鄭守欽是誰沒記起來。
這些年來,她一直以為鄭守欽是她的哥哥。
而鄭守欽跟穆璟峥也從未糾正過,那段對珍貴人來說太過沉重、痛苦的記憶,他們隻盼着她不要想起。
但姜宛甯卻知道,如果真的想珍貴人徹底的恢複神智,隻有讓她完完全全想起她想遺忘又接受不了的那件事。
隻有再一次面對,接受,然後撐過去,才是真正的“好起來”。
不過現在姜宛甯還不敢跟穆璟峥和鄭守欽提起這件事,因為她知道他們會拒絕。
姜宛甯跟鄭守欽一同從珍貴人宮裡走出來,向祁後宮中走去。
姜宛甯側頭看了眼鄭守欽,然後開口道,“鄭叔,你”
鄭守欽出聲打斷,“姜小姐,到外面了。”
姜宛甯明白的改了口,“鄭公公。”
鄭守欽溫柔的看着姜宛甯,“姜小姐,奴才知道您對奴才的好意,但其實奴才不介意這個。您一直叫奴才鄭公公就行了,宮裡到處是眼睛、耳朵,若哪天真不小心叫人聽見、瞧見就不好了。”
所以這就是他私下也自稱奴才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