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不可言說的味道慢慢傳來,然後衆人看到成劍辛下身濕了一大片的。
姜宛甯眉頭嫌棄的皺了下,“成公子既然不想縫那就算了,那就說話吧。”
她拿下成劍辛嘴裡的布團,“成公子,你”
“是五殿下!”布團離口,成劍辛就一股腦兒的交待了,“是五殿下的手下派人讓我來的,說隻要我今天睡了葉小郡主,到時候葉小郡主就隻能嫁給我,我就成了葉王爺的女婿,到時候前程無量。”
說完成劍辛嚎哭了起來,“我都說了,嗚嗚求求你們,放過我,嗚放過我。”
祁帝聽得心煩,“堵住他的嘴。”
寒明迅速拿起剛才的布團塞進成劍辛的嘴中,世界瞬間安靜了下來。
祁帝轉頭看向一旁的賢妃,“你還有什麼話說。”
賢妃眼見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再為自己辯解,跪地請罪,“陛下恕罪,陛下,臣妾錯了。臣妾一念之差,想為自己的孩子多謀化謀化,但這件事跟岑兒無關,都是我這個做母妃的一人做的。”
葉汐昭冷聲說,“剛才成劍辛可說了,是五殿下手下派人讓他來的。”
“是我做的,是我吩咐的。”賢妃跪爬到台階上,拉着祁帝的衣角眼中帶淚,“陛下,這件事跟岑兒無關,他不知道的。”
祁帝垂眸盯着賢妃,賢妃被祁帝看得心中驚怕,但仍苦苦哀求,“陛下,臣妾錯了,求陛下責罰。但岑兒他真不知道,他若知道此事。陛下——”
祁帝看着跪于台階上的賢妃,終于冷聲開口,“這事當真跟岑兒無關?”
姜宛甯跟葉汐昭等人當然不相信這件事眼穆璟岑無關,但更知道這會賢妃極力将他摘出去,一人抗下此事,他們也沒有辦法。再加上現有的“證物”、證人,沒一樣能将穆璟岑拉進來。
但即便知道,這會聽到祁帝的話,葉汐昭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失落跟心寒。
陛下這麼問,很顯然也是不想将穆璟岑牽扯進來的。
姜宛甯感覺到葉汐昭情緒的變化,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撫,但伸出手才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沾着成劍辛的血,她隻好用手臂輕碰了下葉汐昭的手臂。
葉汐昭轉頭看見姜宛甯帶着安慰的眼神,心中一暖。
至少她還有個待她好的朋友,算了,她反正也回不去西境了,以後有的是機會找穆璟岑讨回來這筆帳。
現在最重要的是看陛下怎麼罰她了。
賢妃聽到祁帝的這句話,心中一喜,忙回答道,“真的,真的跟岑兒無關。都是臣妾,是臣妾鬼迷心竅想着為他争一争,是臣妾一時糊塗,陛下,都是臣妾的錯。”
葉汐昭上前一步,“陛下,臣女從出發來京的那一刻就明白,臣女是一定要嫁入京城的。臣女也早已經做好這個準備,否則就不會來。但賢妃娘娘想用毀我清白的法子讓我嫁給她指定的人,恕我不能接受!”
“汐昭懇請陛下為我做主,今日這件事若輕飄飄揩過,日後是不是還會有别有用心之人對汐昭下手?那汐昭往後在京城還有什麼安全可言,難道以後我喝一杯茶都要小心翼翼的試毒嗎?”
葉汐昭擡頭看向祁帝,眼中一片絕決,“陛下,若剛才成劍辛真的毀了臣女,那屋子裡,隻會出來兩具屍體。”
若她真死了,到時候,他又要怎麼向她西境的爹娘、哥哥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