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顧封塵先道:“若這頓打不是你哥哥們罰你,而是本王罰你呢?”
一時間衆人視線被重新拉回到顧封塵身上。
男人握着蘇韻的手,居高臨下看着她:“沫沫是皇家未來的兒媳,你在大婚之日綁架她,難道不該罰。”
按照皇家規矩,她死一百遍都不足惜,更何況一頓闆子?
韻兒不在的這兩年,自己日夜想念,但凡入睡便會夢見她渾身是血的樣子,整日悲痛。
可縱然如此,為了大計卻也不得不忍着惡心跟她在一起,還要裝作高興的樣子哄着她。
如今想起都覺得惡心。
這三十闆子打在她身上還算少了,她不用覺得冤枉。
真斷了腿倒好,就算是為她這兩年霸占了自己本該給予韻兒的溫情恕罪。
蘇沫對上他厭惡的目光隻覺心口一顫,就連手指都跟着顫抖起來。
雖然早知他這兩年都在演戲,可如今這樣的眼神依舊讓她心痛。
自從自己回京後他就以未婚夫的身份待在自己身邊。
難道那些日日夜夜也都是假的嗎?
如果他真的從一開始就沒看上自己,何不早說?
自己當時隻求一個家,并非真的要搶占婚約。
甚至在知道他跟蘇韻有一段往事後主動提出讓出婚約。
是他自己說自己在外受了這麼多苦,理應收到補償的。
也是他親口說他跟蘇韻是過去式,以後會全身心放在自己身上的。
事到如今他憑什麼這所有一切都要怪在自己頭上。
蘇沫承認這些年的相處确實早對這男人動了感情。
因為那時候他真的對自己很好。
他會因為自己喜歡木雕就偷着學做木簪送給自己做禮物。
也會因為自己随口說一句點心好吃就連夜換廚子。
可現在他卻站在那,用這樣冷漠的眼光看着她。
他要為了蘇韻罰她,為她從沒做過的事打她。
此刻蘇沫隻覺得凄涼痛心,而後便是惡心,無比惡心。
這些年自己的浮現和付出全都是笑話。
踩着她肩膀爬上去的人,如今卻反而來嫌棄自己,這種渣滓怎配她的真心!
蘇沫回視着他,猩紅着眼一字一頓:“那要是我自願從府上除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