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行為蘇沫向來不屑,但對蘇韻來說次次都管用。
她看向倚靠在軟枕上的蘇韻,對上蘇韻暗含冷諷的眼神。
“二哥你不要說了,姐姐也是氣不過才對我說那種話,我原諒她了。”
蘇韻說着話,而後大力咳嗽起來。
身邊丫鬟立刻上前:“小姐還說呢,您昨晚好心好意去看她,她卻說那樣的話來傷您的心,害您哭了一晚上,今早還吐了血。”
蘇韻用帕子捂着嘴,似在遮掩什麼似的帶着哭腔小聲道:“翠竹,你别說了。”
蘇無秧眼底劃過一抹心疼,幫她拍着後背順氣:“你又吐血了?想必是舊疾犯了。”
而後轉頭看向蘇沫,臉上帶着冷意:“以你的性子,想來我剛才的話你不會聽進去。”
“如此就該給你個教訓,讓你牢牢記住我的話。”
話音落,一穿着利落比起丫鬟更像侍衛打扮的女子入内。
她手裡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碗和一把匕首。
女子沉聲對蘇無秧叫了聲‘主子’,蘇無秧嗯了一聲。
她得到應允便将蘇沫重新踹倒在地,而後幹脆利落的用匕首破開蘇沫的皮肉。
蘇沫悶哼一聲,手腕上又多了一道刀痕。
新的刀痕滲出血來,潺潺落入碗中。
頭頂上傳來蘇無秧的聲音:“你留在這裡的價值就是做韻兒的血包,這是你能活下去的唯一原因。”
“我希望你能認清楚這個現實,有些荒唐的話自己幻想一下便可,别再說出來污了韻兒的耳朵。”
這兩個多月來蘇沫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夢。
人真的能變得這麼快嗎?
明明兩年前的二哥還會在自己被生意上的對手弄傷後抱着自己在雨中奔跑求醫。
明明自己胳膊上不過是一小塊被燙傷的痕迹,他都急得一副慌亂的模樣。
如今他竟能如此平靜的吩咐人來放自己的血,如此平靜的說自己不過是蘇韻的藥引子。
差距之大,讓人無法理解,也不能明白。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難不成她隻是在做一場噩夢?
蘇沫覺得眼前發黑,似乎真的有暈死過去的征兆,隻是随意擡眼的一瞬間渾身被凍住。
蘇無秧手裡拿着一塊玉佩。
那是她跟金匮聯絡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