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說話,臉上的凝重也逐漸褪去,歸于平靜。
這個反應讓蘇沫有些不安,她不知道這人信了沒有。
“原來是真的。”杜仲嗤笑一聲,眼底染了幾分諷刺和不屑,其中還夾雜着幾分冷意。
“蘇無秧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沒想到你真就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蘇沫心下一顫。
這話什麼意思?
“蘇韻,難道你真的以為憑你這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嗎?”杜仲一步步走過來,眼底染了幾分煞氣。
“你想要霸占她的身份也得看你配不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觊觎她的東西?”
早之前自己就覺得蘇韻為人雖表面柔弱但内裡奸詐,并非善良之輩。
如今看來她簡直是禽獸不如,毒如蛇蠍!
小沫自入府沒少照顧她,她不過一個假貨卻想跟日月争輝,如今還做出這種事來。
早知如此,自己早該提醒小沫提防她!
蘇沫手裡一直握着的千辛萬苦從草料中翻出來的能敷傷口的草藥被打掉。
她被匕首割傷放血的那隻手同時也被踩在地上。
杜仲腳下用力攆了攆,滿眼厭惡:“他們說得對,你這種人不配被憐惜,隻陪跟畜生待在一起。”
虧得小沫善心在侯府其他少爺們面前說情要把她放出來,甚至特意讓自己來接她。
可她竟如此膽大包天還想故技重施,她哪裡配得上小沫的好心。
傷口沾到了地上的馬尿,蘇沫疼得額頭冒出冷汗。
本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血混着髒污染紅了那一小片坑窪。
“蘇無秧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能讓他恨成這個樣子?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杜仲眼底滿是殺氣。
若非小沫還需要她的血來治病,自己真想一刀殺了這毒婦!
蘇沫有氣無力死死拽着他褲腿:“不管他們跟你說了什麼,你都别信。”
“去神醫谷找金奎師父,告訴他金芝玉佩,他會明白的。”
就算自己全身都變了,脈象也不會變,他老人家隻要見到自己就一定能
“杜大哥,你快住手,别這樣。”蘇韻被蘇無秧扶着從前院方向過來。
蘇沫想說的後半截話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