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成為嫡出還有很多風險,她需要自己。
最起碼在她站穩腳跟之前,還不能殺自己。
“我能否得到娘娘寵愛,不是你說了算,我們走着瞧。”蘇韻擡腳踹翻立在馬廄門前的架子。
下人們聽到動靜趕過來:“五小姐,這是怎麼了?”
蘇韻冷笑一聲:“我看妹妹吃得太飽太有活力,從今天開始把所有能入口的東西都給我拿走。”
她想活着也可以,但要求死不能的活着!
“另外還有這些畜生,也全都給我挪到另一處去。”
“她再怎麼說也是侯府的小姐,跟畜生睡在一起怎麼行呢,妹妹說是不是?”
蘇沫對上她諷刺的目光,沉聲回道:“人無能狂怒的時候可以拿畜生撒氣,反之畜生卻不會拿人來撒氣。”
“如此對比起來,我确實更喜歡畜生。”
蘇韻并沒生氣,嗤笑一聲:“你也就現在能嘴硬了。”
一個階下囚,不過也隻能逞逞口舌之快,除此之外毫無本事。
就等自己先把娘娘的事處理完,再來慢慢解決她。
下人們點頭哈腰的送着蘇韻離開,而後趕緊将馬匹都牽到另一處的馬廄去。
小馬駒并不想走,對着下人們尥蹶子。
其中一人拿了鞭子來抽打,可它死死咬着蘇沫的衣袖不撒手。
它嘴裡發出凄厲的嘶鳴,如同即将離開母獸的小獸一般悲鳴着。
蘇沫伸手攥住鞭子替它挨了一鞭,用眼神吓停下人,呵道:“住手!”
那人停了手,又為難道:“五小姐的話我們不能不聽,六小姐您就行行好吧。”
“現在五小姐說要給它弄走已經算輕的了,若是真發了脾氣要是宰了它,你不也沒招不是?”
她如今已是自身難保,又何必多餘管一個畜生?
蘇沫心裡自然也清楚這一點。
她伸手摸了摸小馬駒的腦袋:“墨焰,你先跟他們走,我答應你,我會去找你的。”
墨焰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馬眼中似流出淚來。
它發出一聲悲哀的嘶鳴,如同與主人訣别一般咬下蘇沫袖口的一小節,含在嘴裡。
最後深深望了蘇沫一眼,不再掙紮,任由下人把它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