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這一類的東西她都是來者不拒的。
這次是怎麼了?
難不成真像蘇沫說的那樣,娘娘改了脾性?
“雲燕,你去把二哥請來,就說我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雲燕俯身退去。
片刻後蘇無秧推門進來,身後還跟着蘇錦冬。
蘇錦冬見蘇韻扶在桌邊,眼中含淚,快走兩步,揪心詢問。
“韻兒,心髒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蘇韻用手帕擦了擦眼角:“四哥也來了?”
“二哥,四哥,沒人惹我生氣,隻是我覺得雖然你們好意想讓我陪在你們身邊。”
“但可惜韻兒太過沒用,隻怕又要離開你們了?”
“好好的怎麼說這種話?”蘇錦冬心疼的扶住她:“有什麼事跟四哥說,四哥一定幫你。”
蘇無秧瞧見桌上的玉佛,大概明白了什麼。
“這兩年蘇沫入宮次數雖然不多,但跟淑妃娘娘的關系卻極好,甚至連廉王對娘娘的了解都比不上她。”
“娘娘讓你入宮你推脫不了,想必做起事來不能随心所欲,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老四,你去馬廄走一趟,就說是我的意思,讓她把娘娘的忌諱都寫下來。”
韻兒如今初次跟娘娘見面,不求讨好,隻求不要惹怒就行。
其餘的事以後可以慢慢籌謀。
“行,我現在就去。”蘇錦冬拍拍蘇沫的頭:“你也别哭了,一切有四哥呢。”
自己親自去,就不相信蘇沫敢不聽話。
他出了屋,信誓旦旦去了馬廄。
蘇沫天亮才剛睡,現在還沒醒。
她倚靠在牆角,側卧在幹草上,身上還鋪着一層草。
她身子蜷縮着,似乎是怕光的緣故,一條手臂枕在下面,另一條則蓋在腦袋上。
蘇錦冬瞧見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走上前,踢了踢她小腿。
“醒醒别睡了,你看誰家大家閨秀跟你一樣睡覺睡得這麼不成樣子?”
整張臉都埋在草堆裡,身子把幹草壓出一個坑,周圍雜草還堆了個堆,就像是用草弄了個窩似的。
她把自己當狗崽子了?
蘇沫睜開眼,還沒完全清醒,迷糊的眨了眨眼,眼底泛着一層水霧。
蘇錦冬愣了下。
如今她的臉雖然被故意毀壞,甚至連韻兒之前毀容的樣子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