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封塵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蘇韻拽了拽蘇錦冬的袖子,小聲哀怨的叫了一句‘四哥’,而後又看向顧封塵。
“殿下,我四哥心直口快,他沒别的意思,您别往心裡去。”
顧封塵當着蘇韻的面自然不願跟蘇錦冬吵,隻将努力轉移到另一邊。
他冷着臉看向蘇沫:“所以你是故意将釀果方給本王的?”
“怪不得你當時給的那麼痛快,原來是想借着機會到宮裡來見母妃。”
“隻是你見了母妃也沒用,别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她若是妄想通過母妃把内情都說出來讨回身份那就太天真了。
自己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蘇沫站起身,伸手整理好衣服和頭發,隻有衣領的淩亂依舊顯示出主人剛才有多狼狽。
“說完了嗎?如果說完了麻煩快些入宮。”
她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剛才被摔了兩次在大庭廣衆下丢了顔面的不是她一般。
這樣的态度讓顧封塵惱中生怒。
“蘇沫,你這是什麼語氣,别以為你給了本王釀果方就可以無法無天。”
自己能立于朝堂是因為自己能力強,得父皇賞識。
縱然有她當初的些許功勞,她也隻不過是耍小聰明搭橋牽線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是金子早晚會發光。
就算沒有她,自己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早晚有一日也會被父皇看到,鋒芒畢露。
蘇沫看向他,語調依舊淡然,那雙平靜明亮的眼眸中倒映着他此刻的氣急敗壞。
“殿下,您叫錯了。”
“我不是蘇韻嗎?”
顧封塵一愣,剛騰起的怒意也跟着止住,硬生生僵在臉上。
一瞬間怔神,無措,恍惚等等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抿了抿唇,看着對面那雙清冷的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的眸,神色也跟着複雜起來。
蘇沫把衣服的褶皺拍平,平靜的望着他:“殿下請記住,給你釀果方的是現在站在你旁邊的蘇沫。”
“用兩年時間幫你打理好人際關系的也是你旁邊的蘇沫。”
“而我現在,是蘇韻。”
他們每次見到自己,口口聲聲都說讓自己記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