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的病沒有完全好對嗎?”
蘇無秧狠狠擰了眉,沒有說話。
蘇沫知道她猜對了。
蘇韻自幼體弱大夫說她活不長,這也是當初奶娘把她跟自己襁褓中的自己調換的原因。
她雖在府中千嬌百寵的長大,但身子骨一直很差。
這些年府上也沒少給她尋藥,但都是治标不治本。
反而她這次回來比之前活蹦亂跳了許多。
蘇無秧之前說過,他用自己的身體做研究,改變了自己的體質,用自己的血做了蘇韻的藥引。
換言之
“如果我死了,蘇韻也活不了。”
蘇無秧眉頭更深,臉色越發沉了:“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自己的醫術還沒差到少了她就會讓韻兒喪命的地步。
“我說過,你産生一些自我安慰的想法是你的事,說出來那就是愚蠢。”
“杜仲待會過來,你最好控控你腦子裡的水,不要在他面前說些瘋言瘋語。”
蘇沫看着他擡腳離開,斂眉。
或許吧。
但自己猜就算沒了自己的血蘇韻不會死,肯定也活不長。
蘇無秧走到門口的時候還能感受到蘇沫的目光。
直到完全轉彎離開養馬院感覺到那道目光消失,他冷眸的臉才猛然沉了下來。
蘇沫太聰明,聰明到讓人心煩。
如果說韻兒是養在溫室中最嬌嫩的那朵花,那蘇沫就是荒山野嶺裡生長出來的一株草。
生長在岩石縫隙裡的草,看着柔弱,實際風吹雨打卻依舊堅挺。
哪怕人為折斷,隻要根還在,就能一次又一次頑強的生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