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她們一旦被重新打上官妓的标簽,二次去救就不容易了。”
“我會救她們出來給你看。”杜仲自然也知救人的事不能拖延。
剛才隻不過聽蘇無秧說了原由實在氣不過才跑到這裡。
現如今怒氣平息了許多,他也跟着冷靜下來。
他急着去救人,轉身要走,但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她。
“蘇韻,人在做天在看,你對待同為女子的她們都如此心狠手辣,早晚會被反噬!”
蘇沫斂了眉,似贊同又似别的什麼,輕聲道:“希望如此。”
杜仲此刻心急隻覺得她這話是諷刺,沒有放在心上大步離開。
蘇沫看着他決然快速的背影,眸色逐漸幽深下去。
杜大哥,如果是你,一定可以救她們的。
她看向旁邊的馬槽,馬槽台上放着一瓶茯苓膏。
是蘇無秧提前放在這的。
蘇沫站起身走過去将茯苓膏拿起,握在手中。
蘇韻有一句話說得對,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哪裡有能力去保别人。
她伸出手平行在馬槽邊的水缸上,而後松開手。
‘啪’
茯苓膏掉入水中,膏體暈染開來化入水内。
不過這馬廄自己待得确實夠久了,也是時候想辦法出去了。
蘇沫當晚生了一場大病,發熱的厲害。
下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渾渾噩噩沒了意識。
如今的她再不受寵到底也是侯府的小姐。
若是死在馬廄,誰都擔不起責任。
下人慌裡慌張去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