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佳氏身子頓時怔住,實在沒想到有一天會在兩個女兒之間做選擇。
“母親!”蘇韻悲怆的叫了一聲,而後摔倒在地。
“韻兒!”蘇佳氏幾乎本能的扔開蘇沫跑到蘇韻身邊把她抱住。
蘇沫身邊的溫度再次撤離,心髒像是被人狠狠錘了一下。
垂着的手慢慢落下,任由血液沾染衣裙。
匕首被蘇佳氏扔到旁邊。
她抱着女兒,心痛不已:“你怎麼這麼傻啊,明知道母親離不開你,為什麼還說這種話?”
蘇韻伏在她胸前哭泣:“韻兒也不想離開母親,可是姐姐步步緊逼,韻兒實在沒有辦法啊。”
蘇佳氏看了眼懷裡的人,又看向對面的蘇沫。
“可是,可是就算這樣,你們也不能挑斷沫沫的手筋啊,她若成了廢人,以後該如何生活?”
蘇無秧:“不會真的廢了她,挑斷再立刻接好,隻會傷到筋脈,讓她從此拿不起筆。”
就算拿起畫出的寫出的也跟之前不一樣,會畫技大改。
隻有這樣才能斷送她以畫為由跟杜仲相認的可能。
蘇韻緊緊抓住蘇佳氏衣袖:“是啊母親,隻是不能畫畫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蘇佳氏眼底帶了幾分糾結。
沫沫是侯府的人,有吃有穿,不必跟外面的人一眼靠畫畫為生。
隻要能正常生活就可以了,不畫畫也沒什麼的。
“母親,你又要丢下我了是嗎?”蘇沫望着她,心髒疼得幾乎麻木。
一次都不行嗎?
明明自己隻想要她一點點母愛的,一點點就可以。
蘇韻瞧見蘇佳氏神色動搖,再道:“母親兩年前已經失去過韻兒一次了,難道還想再失去第二次嗎?”
蘇佳氏瞳孔縮了下,心頭驟然湧起悲傷和後怕。
失去韻兒?
不,自己不能再失去韻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