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翻書的手指一頓,擡頭看向他,皺了下眉,随即嗤笑出聲。
自己還納悶呢。
若按照這男人以前的做事方式,一聽蘇韻告狀自己打她,他還不得立刻讓人把自己拖出去打闆子。
怎麼會不光沒當場發作,還找借口給蘇韻支走。
感情是有事求自己呢。
“所以殿下今日不是來看她的,是特地來找我的?”
顧封塵臉色有些不好,并不想承認。
但事實上自他正式接手朝中大事要事後,凡這類陛下重視之事都是跟她商量定奪的。
且不可否認的是,她的見解往往與衆不同,每次都能出奇制勝。
“就算是吧。”
“赤河下遊被沖垮房屋數萬,良田千畝,百姓流離失所,按理朝廷該開倉放糧。”
“赈災放款本是戶部的事,但前戶部尚書李忠貪污被罰,父皇的意思是讓一位皇子暫且代理戶部尚書一職。”
蘇沫揚了揚眉。
所以他是想争這個職位?
“然後呢?”
顧封塵蹙眉瞪了她一眼,似對她明知故問大有不滿:“如今國庫虧空,誰做戶部尚書誰就得負責補這個漏子。”
戶部尚書掌管國庫料理全國稅務算是肥差。
可在目前這個局勢下這塊肉是腥的,一口咬下去不光不能填飽肚子還沒準會被毒死。
但緩過這陣子,待等日後國家富強國庫充盈這個差事就不可謂不重要。
再者若是幫陛下解決這一難關,日後也可更得器重。
衆皇子都明白這個道理,都想要争,甚至連太子都在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