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的怒氣和憤慨被這突如其來的話澆滅,因為過于錯愕面上甚至顯出幾分茫然。
“你說什麼?”
顧封塵面上了然,眼底卻帶着幾分不悅和鄙夷:“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怪本王鐘情韻兒抛棄你嗎?”
“不過你說的也對,真論起來有婚約的是我們兩個,如果你實在心中不忿本王可以考慮讓你入府。”
他沉思片刻,再道:“不過韻兒是嫡女你是養女,你自比不上她。”
“待等它日韻兒入府為妃,本王可許你做個偏房,這總可以了吧?”
蘇沫呆呆看着他,好一會子才回過神。
她突然很想拿手邊的燭台砸過去,把這人砸個頭破血流,扒開他腦子看看裡面到底有些什麼。
他到底是怎麼從自己剛才的話裡聽出這個意思的?
“哪一個說要做你偏房?”
“做陪嫁你嫌小?”顧封塵面上鄙夷之色更甚,語氣越發不悅。
“你該知道你身份卑賤容顔盡毀能入皇室已是我念着以往情分,你再要巴結更高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他見蘇沫臉色越來越差,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施舍的口氣道:
“這樣吧,你幫本王想出此事的辦法,本王可以開恩遣你做個貴妾留在身邊伺候。”
她既如此傾心自己,自己看在她多少有些用處的份上可以許給她些恩情。
但也隻能給她這麼多了。
再多隻怕她高攀不起。
人無語到極緻會笑。
蘇沫也是真的要被氣笑了。
她現在有些奇怪自己以前到底是怎麼跟他相處的,還是說這人内裡換了個芯子?
她舔了舔尖牙,坐回到位子上去:“赤河水患,沿途百姓受災需要救助,現在要出的這筆錢還算是小錢。”
“一般水患多發生在夏季,今年春水河泛濫也就意味着今年播種被廢,待等秋後必是一大問題。”
所以之後要花的會更多。
顧封塵也這麼想:“且我更擔心的是水患過後往往會遇旱災,到時更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