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冬臉上的惱也跟着僵住。
他知季明淵不知其中真相不過随口發句牢騷，可越是這樣越不得勁。
他嘴唇緊抿成一條線，下意識看向蘇沫。
蘇沫垂着眸不知在想什麼，感受到他的目光，擡眼看過來。
四目相對，那雙清冷的眸底滿是嘲諷。
但不知為何，相比起以往那種悲痛，此刻這雙眸子竟隐隐透出幾分冷淡和冰涼。
如夏日滾熱的溪水被秋風多次襲擊後逐漸染了風霜，最終又在一次次的嚴寒逼迫下開始冰封。
忽然的，蘇錦冬心口狠狠顫了下，産生别樣的不安。
但蘇沫沒給他想明白這不安的原因便轉過視線。
像是一直滋養他的溫泉改了行進方向，不再關注他一般。
這樣的認知讓蘇錦冬莫名有些焦躁。
“既是來辦差的，還是先把差事辦了為好。”蘇無秧開口打亂氣氛。
季明淵不再多說，擺擺手。
官差上前把蘇韻從地上架起來。
季明淵對蘇錦冬做了個‘請’的動作：“四少爺，走吧。”
蘇錦冬擡腳往外去，到蘇沫身側時，略頓了下，偏頭看她。
但這一次，他卻沒能再對上蘇沫的視線。
蘇錦冬袖内五指緊縮，狠狠壓下心頭怪異情緒，甩袖冷呵一聲，大步離開。
季明淵帶着官差們也一躍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