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之前的她遇到這次老四遇難的事,就一定會替老四挨打,而不是
蘇淩臣皺了皺眉,袖内的手攥緊。
他知道,他的心亂了。
蘇沫醒來時已到皇家獵場。
馬車不知道停了多久,蘇淩臣已不在馬車上。
她身上蓋着條毯子。
蘇沫猜想應該是蘇淩臣給她蓋上的。
當初自己剛到侯府時這幾個哥哥對自己來說有各種各樣的意義。
蘇無秧是帶她回家的領路人。
蘇錦冬是給予她善意的護身符。
而蘇淩臣是潤物細無聲的時運雨。
那時相比起蘇無秧和蘇錦冬對她釋放善意,蘇淩臣則是面冷心熱。
他不會主動接近自己,也不會有所親昵。
他不像母親那樣激動的認親,也不像蘇韻那樣強烈抵觸,而是從頭到尾隻把自己當空氣。
自己一開始覺得他是冷情冷性并不把自己放眼中,直到自己生病那次撞見他半夜到自己房間來偷偷給自己蓋被子。
從那天開始,自己便一直追着他,不顧他冷臉的去讨好。
一年多的時間,自己以為真的将他這塊外冷内熱的假冰塊給融化了。
但後來發生的事證明她并沒有這樣的本事。
三年多前的薄被,今日的毯子,時間似乎在此刻重合。
他想向自己傳達什麼?又想表示什麼呢?
是什麼都好,如今的自己已經不需要了。
蘇沫松開手,任由毯子掉在地上。
夢,早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