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音将那婚書遞過來。
蘇無秧打開瞧見，面色驟然陰沉。
“這是什麼？”蘇韻擦了眼淚，偏頭來看，而後驟然僵住身子，臉色驟然慘白。
蘇無秧迅速将那婚書合上，眼底滿是隐匿着的狂風暴雨：“韻兒，二哥想起還有些事，你先回去休息。”
蘇韻攥着手帕渾身哆嗦。
剛才雖然隻有一瞬，但她還是清楚看見那張紙上的‘婚書’兩字，而且分明是殿下的筆迹！
“二哥，是不是殿下他”
“韻兒。”蘇無秧提高聲音打斷她。
蘇韻咬着下唇把話咽回去，眼眶比剛才更紅了，眼中淚光要落不落。
“别多想。”蘇無秧揉揉她的頭發：“我知道今日你受了委屈，投壺一事我會為你做主，你先回去歇着。”
蘇韻目光掃過那張婚書，咬了咬嘴唇，雖滿腹疑惑惱怒和委屈，但最終要是咽下。
“好，韻兒相信二哥，就先回去了。”
她起身行禮，出了帳篷。
待等她走，蘇無秧面色驟然冷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屬下也不知這婚書是怎麼來的，先前廉王過來過，也許是那時候”凝音頓了頓。
她把自己來時蘇沫的原話說了：“主子覺得可否應允？”
“這就是她提出的交換條件？”蘇無秧冷呵一聲，反手将婚書拍在桌子上。
看來是這陣子自己對她太好了，讓她忘了她如今的處境。
“上次我便警告過她，讓她老實待着，看來她沒把我的話當真。”
她的手伸得這麼長，是時候該給她剪一剪。
“上次看在母親面子上沒真的挑斷她手筋，這次就按規矩做全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