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深吸一口氣,把滿腹髒話咽回去:“殿下說是就是。”
顧封塵視線落在她臉上沒看出什麼抵觸的情緒,心中煩躁消了幾分。
“三日後南區狩獵,女子們也可上場,本王期待你的表現。”
雖說投壺一事過程複雜了些,但韻兒既已經拔得頭魁,父皇那邊自己也算有個交代。
可她若想通過父皇那一關入廉王府就得靠她自己努力了。
蘇沫掃了他一眼,還是那句話‘你說是就是。’
這次顧封塵沒有在意她的敷衍,又囑咐兩句話離開。
他頭腳走,蘇沫後腳下床往杜仲帳篷去。
楊帆在這守了一夜,見她來起身迎上去。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受了傷又受驚過度,禦醫說讓你這兩日好好休息。”
蘇沫:“我不放心,杜大哥怎麼樣了?”
“藥已經喂給他,狀态平複了不少,但禦醫的意思是還沒完全脫離生命危險。”楊帆揉了揉發紅的眼眶。
“你知道的,那一箭太重了。”
蘇沫見杜仲臉色依舊蒼白,心下壓抑:“你還有公務要忙,我來守着就好。”
其實大可以讓下人來守,可自己信不過蘇無秧。
“也好,我晚些時候來替你。”楊帆把瓷瓶給她:“今日的藥還沒吃,這裡就拜托你了。”
蘇沫接過瓷瓶點了點頭。
楊帆視線落在她臉上,欲言又止。
經過一晚,她臉上的腫脹不光沒有消退,反而比昨天看着更嚴重,腫得連眼睛都擠到一塊。
昨日的事自己已經聽說了。
以前自己還不是很理解杜領班為何如此急切想見她,如今卻很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