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蘇啟都愣在原地，忘了喊疼。
蘇淩臣被打偏了臉，好一會子回不過神。
許久之後，他緊了拳，向來平靜的眸底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他眼底幾乎本能的閃過殺意，可待等驟然正回頭看向蘇沫時，這股因怒氣而生的煞氣又被生生壓了回去。
她打人的手還沒收回就已經抖得厲害，不知何時臉上已滿是淚痕。
“為什麼是你”
設計今天這一出的可以是蘇韻，可以是蘇擒峰也可以是蘇無秧，甚至可以是顧封塵。
可為什麼是他？
是當初蘇啟手中救過自己的他！
“蘇淩臣，為什麼偏偏是你啊！”
蘇淩臣身子猛然僵住，瞳孔也跟着縮了下。
他張了張嘴，突然發覺自己失了聲，竟連一句‘小沫’都喊不出來。
“你們到底在搞什麼鬼，你們今個要不給我個交代，休想讓我娶”
“滾！”蘇淩臣驟然偏頭看過來，那雙染了血色的眸底滿是壓抑不住的血雨腥風。
蘇啟被這一眼鎮在原地，後背寒毛聳立。
等回過神來，他身體比理智先一步連滾帶爬的逃走。
契行其餘下人打包扔到遠處。
周圍安靜下來。
蘇淩臣攥緊的拳松開再攥緊拼命重複這個動作來壓抑内心幾乎控制不住的要跳出來的名為情緒的猛虎。
好久好久之後。
他面上恢複冷靜：“你别怕，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會讓人看着他，不會讓他再碰你。”
“那成親之後呢？”蘇沫問他，眼中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她語氣很輕，像是詢問又像是一種無聲的抗議和嘲諷，其中滿是悲痛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