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髒,此刻她衣衫淩亂,頭發散着,衣襟多處染了血。
甚至于膝蓋上幾處破損,簡直狼狽到極點。
“不要碰我。”蘇沫的手還在控制不住的發抖,她瞳孔輕顫着,似乎陷入某種回憶還沒能回過神。
“我要洗澡。”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讓凝音微怔,疑惑:“現在嗎?”
“我要洗澡!”蘇沫死死咬了牙,滿眼都是血絲,控制不住的提高聲音:“備水,我要洗澡!”
“好,您先冷靜。”凝音見她情緒不好,不想再激怒她:“屬下先扶您進去,然後就去備水。”
蘇沫瞳孔驟縮,猛地瞪大眼甩開她,掙紮着後退,滿臉都是警惕的防備:“現在就去!”
凝音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但見她渾身發抖的樣子,已然猜到幾分。
“好,屬下現在去。”
凝音小心翼翼的退開,但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等着蘇沫坐在地上緩解。
直到她看着蘇沫狀态好了幾分,跌跌撞撞的站起往帳篷裡去,安全入帳之後才去備熱水。
一米多高的浴桶被放在帳篷中央。
凝音安靜的守在帳外:“小姐若是需要幫忙就叫屬下。”
蘇沫沒有回應,她脫了衣服進入浴桶中,拼了命搓洗自己的身體,連傷口處都不放過。
這一次傷的其實并不重,比那一次輕多了。
她剛回府的第二天就被蘇啟盯上,他趁人不注意聯合幾個富家公子把她拖進假山石後。
她掙紮然後拼了命的反擊。
‘女人是賤皮賤肉,不聽話,打服了就聽話了’
他們這樣說,然後将她壓在地上拳打腳踢。
她用了點方法,拖到長輩們找來。
在衆人吵鬧着争辯這件事誰對誰錯時,隻有蘇淩臣發覺了她的不對勁。
他把她從人堆裡抱出去,吩咐下人找大夫。
那時候他溫和的眼底失去平靜染了幾分慌張。
她不想看到他這副表情,忍着疼用輕松的語氣跟他說話。
‘原來你沒事?為什麼要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