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終有一日這鋼鐵會變成刀變成劍,反刺向那些人的身體。
此刻的花瓶或許不如以前漂亮,但卻比以前堅毅。
它身上的裂縫不是難看的疤痕,而是堅強的勳章。
這個世界上女子大多都被世人稱作花瓶,可獨獨蘇沫這一瓶别樹一幟獨有魅力。
沒有人能眼睜睜看着這樣的花瓶消失在世界上。
自己也不例外。
凝音伸手蓋住自己的胸口。
她恍然有一種錯覺。
如果當初自己第一個遇見的是蘇沫,也一定會認她為主。
蘇沫并不知凝音萬千思緒,她當晚難得睡了個好覺。
待等第二日來換班的楊帆也送來了一個好消息。
最後一顆藥吃下後杜仲已脫離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蘇醒,但太醫院令說應該要不了幾天就能醒過來。”
蘇沫點點頭。
這确實是這幾日來唯一的好消息。
她伸手做了幾個手勢。
楊帆滿眼無奈:“我看不懂。”
蘇沫歎口氣隻能張開嘴指指自己的喉嚨示意自己不能說話。
楊帆卻誤以為她是這幾天太過操勞生了病。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用去伺候傷者了,我會跟其他人輪流看着。”
蘇沫把想要解釋的意圖壓回去,點頭認下。
她拿了樹枝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那兩條消息的事多謝你’。
“你上次就謝過了,這不是什麼大事。”楊帆并不在意。
且在自己看來,好像這兩條消息發出去到現在也不過是給衆人增加茶餘飯後的閑談罷了。
并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她果然還是小女兒家心性,隻為了制造些話題解解氣吧。
“出了氣就算了,有什麼事等杜領班醒了之後再說。”
“否則你女孩子家家被人欺負就不好了。”
蘇沫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